鱼鹰今天吃什么?

wb:屋檐上的山脊

【斗罗同人】要来点狮子吗059

“她那时还太过于年轻,不知道所有命运馈赠的礼物,都暗中标好了价格。”

——《断头王后》

   “我是什么时候发现这个问题的呢?”其实她在她原来的那个世界就发现不能和唐三交往过密——特别是不要受他的恩惠。宁荣荣也不知道受了唐三的恩惠有什么后果,但是现在看来,后果还蛮严重的。

   虽然琉璃净土能够影响唐三,但是杀不死他,也阻止不了他杀自己。

  宁荣荣看着唐三,缓缓说:“不只是我,可以说,只要是接受直接或者间接接受你恩惠的人都无法真正伤害到你,至少在他们对你怀揣着杀意的时候,是的,唐三,你生来似乎就有这种体质,你给与我们的所有恩惠,原来都是明码标价的,而代价总是高于它原来。其实我并不很介意和你绑定,唐三,毕竟你不是一个多坏的人。”

  宁荣荣蹲下身来,她琉璃色的眼睛看着唐三,脸上露出了笑意:“也许你足够真诚,而我,或者是这个‘我’也不是很介意付出代价,成为你的附庸。但是……”

她的笑容忽然就狰狞了,“你不该将七宝琉璃宗牵扯进去……我实在是没有想到,就算是花钱买来的暗器,也算是受了你的恩惠,哈哈哈哈哈,世界上哪有这种事情?就因为这种事情,就因为这种事情……我的家就成为你的附庸吗?”

她面色狰狞得不像样子,完全一丝一毫看出原来那个“宁荣荣”的模样

唐三此时已经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,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,宁荣荣说的话,但是他的潜意识告诉他——宁荣荣说的都是真相。

宁荣荣站起来,她旁边的千仞雪神色也十分的复杂:“你说的都是真的?唐三他……真的如此恐怖?”

“你不是已经看到了吗?”宁荣荣回头问她。

千仞雪深深吸了一口气:“缘由呢?”

“我不知道缘由,或者说,我只能大概推测这种力量的一些规则。”

千仞雪看见唐三,她眼里有深深的忌惮,必须杀了唐三,毕竟,恩惠的条件似乎可以轻易满足,在那之前,不能给这个人机会。她手中凝聚起光芒,朝唐三发动了致命的一击。

那一击是足够置唐三于死地的,但是这个时候,宁荣荣的声音又响起来了:“真遗憾,千仞雪,你也杀不死他。”

千仞雪的光芒似乎在某种巨大的力量下崩裂了,她自己也吐出一口血来,她惊讶地抬起头,她忽然怔愣在原地,一种浓重的海水的腥气灌满了她的鼻腔,面前的唐三也震惊了,他也闻到了一种浓重的海腥味,从他身后,头顶传来。

但是此时唐三却第一次不敢回头。

宁荣荣说:“我刚刚不知道缘由,现在知道了,千仞雪,神怎么能允许他精心培养的工具被人毁灭掉呢?”她看见唐三身后,那个似乎从海水中冒出来的虚影,仅仅是一个虚影,她便已经感受到了恐怖的压迫,没有人敢窥探祂,但是宁荣荣却像是不要命一样,同祂对视。

“唐三,你真应该清楚一件事情。”她说。

——“牺牲我们,乃至斗罗大陆一切的命运,只为了将你捧起,成就一个被冠以伟大之名的阴谋。”

“从这一刻起,我已经不再信诸神。毕竟……他们从来不遵守等价交换!”

苏摩和苏利耶在神明的力量降下的那一刻,拦在了宁荣荣身前,但是宁荣荣还是有种被压迫的感觉,她的五脏六腑都有种被碾碎的错觉。

那个神张开无数的阴影,祂像是某种深海生物那样,拥有无数的恐怖的触腕,轻而易举地粉碎了苏摩和苏利耶的攻击,那不是人能够抗衡的力量。

但是宁荣荣却狂妄地张开手臂:“来杀我吧,神!一个虚影,你根本无法影响这个世界?还能怎么样?”

   “我承认我有赌的成分,但是,你一旦出手,你的敌人也会闻风而来把你撕碎吧?哈哈哈哈哈!”

这时候,天空突然一片漆黑,像是夜幕降临,宁荣荣脸色一变:“怎么是祂?”浅灰色的织物从天空出现,那散发着海腥味的神似乎看到了什么令祂恐惧的东西一样,祂一刻也不停留的消失了,徒留宁荣荣站在原地:“祂?怎么会,不应该,不应该……不,我……”

“我怎么能不相信呢?”她忽然跪在地上,放声哭泣起来,“不,为什么!”

千仞雪和唐三对视一眼,似乎无法明白宁荣荣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,这个刚刚还敢反抗神明的人,如今却哭得那么伤心。

苏摩和苏利耶只能拉着她的手:“回去吧,荣荣,我们……回去吧!”

他们拉着宁荣荣,离开了此地。

千仞雪看了一眼唐三,最终畏惧地躲开了他的视线:“我真是怕了你了,你也小心点吧,你不会真的觉得你的命运由自己做主吧?”

“你得到了更多‘神’的恩惠,你用尽生命的无法偿还。”

唐三整个人脸色惨败,似乎全世界都在他眼前崩塌了一眼,他从八宝如意囊中拿出小舞,将她抱在怀中:“……我不知道,但是,我不会如祂所愿的。”

——

宁荣荣失魂落魄地会到了七宝琉璃宗驻地,她下意识地想要去处理宗门事物,对,她还要规划宗门的未来。

“何必呢?”她身后传来宁风致的叹息,“既然不属于这个世界,却还是要为了我们如此拼命。”

宁荣荣回头,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态,抹去了眼里,看着身后的父亲,还有两位爷爷,宁风致表情哀伤地看着她,他似乎想要伸手去出没宁荣荣,但是最后收回了自己的手,尘心看着她,带着一点恨铁不成钢的感觉,古榕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
“你们都知道了,我就知道,爸爸这么聪明,剑爷爷这么敏锐,我瞒不了你们太久呢!”宁荣荣笑着说,“怎么不怀疑我是别人假扮的,这可比我来自另一个世界靠谱。”

宁风致说:“三千世界,这个概念在七宝琉璃宗史上可是有记载的。”正如阿赖耶识也是有记载的一样。

“我忽略这一点了。”宁荣荣说到,“我看起来很可笑是吗?明明知道自己什么都没有办法改变,却还是在执意如此。”

“你其实,和我的‘荣荣’是有相似的。”宁风致感叹说,“也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,居然那么成熟。”

“我可没有‘她’那样任性,不会因为自己的情郎连家都不回了!”宁荣荣怨气似乎很大。可是宁风致却笑了:“对,你真的很好,你懂得处理宗门事物,会关心所有人,懂得怎么和宗老相处,甚至能够设计杀死封号斗罗,实力也很强大,在你心里,你和我的‘荣荣’根本不是同一个人。”

“既然如此,那么我们也和你的长辈们不是同一个人,何必为我们做到这样呢?”宁风致看着她,就像是看穿了她一样。

宁荣荣忍住了眼泪:“因为无论如何,七宝琉璃宗都是我的家……我没有办法放弃我的家不管。”

“正如你所说的,无论如何,我的‘荣荣’也是荣荣啊!”宁风致道,“她再不好又如何,我如果因为她优秀,美丽,聪明才爱她,那这样的爱也太过于虚假了,你要知道,爱之所以成为爱,就是因为它是不讲缘由的。”

宁荣荣还想要说什么。但是此时尘心开口了:“他把你扔在雪山上几年?怎么让你练了一套这样的强硬脾气?”

宁荣荣惊悚地看向尘心:“剑爷爷?你?”你怎么知道我家的剑爷爷把我扔到雪山了,你们“尘心”之间还会互通情感?

尘心说:“我看得出来,你身上有种很冷硬的气息,看来‘他’是真的敢下这么狠的心。”

宁荣荣沉默了:“您说得对,我是该走了,我想要调查的事情,已经调查清楚了,非常的……清楚。”

“我只有最后一个问题想要问,如果事情真的无可挽回,那么要怎么办?”她话音刚落,古榕便抬起头来,用一种似乎已经酝酿了千年的语气和声音说:“如果一切都无可挽回,那么我放弃一切,拼尽全力,也不会让这样的事情,发生在其他的‘我们’身上,这就是我的答案。”

宁荣荣终于忍不住,她笑了,却在流泪:“我就知道会这样。”眼前的一切,如同梦境般散去,她听到了一声清脆的镜子碎裂的声响。

她向下坠落而去,远离了这场梦境,在下落的过程中,她看见,那个世界渐渐融化,融化成一只浑身漆黑的,包裹着浅灰色织物的巨大“怪物”。

怪物看着宁荣荣,祂伸出手,最后却只是停留在虚空。宁荣荣坠落下去,最终她的掉落在地上,掉落入现实。

宁荣荣恍恍惚惚的站起来,她推开屋门跑出去,四周是纷纷扬扬的大雪,她站在雪地中,终于清醒了,她的脑海里回荡着苏摩和苏利耶的聊天。

“所以,其实这是那个怪物的记忆,不是真正的三千世界。”

“那个怪物之所以在这里,说明那个世界,已经彻底不复存在,我想是这样的。”

宁荣偶然那个低头看着自己的手,她手上是一面已经完全碎裂的铜镜,她的手已经被铜镜的碎片割伤。

而铜镜内部,居然藏着一张纸条,上面是宁荣荣熟悉的字迹,是古榕的字迹——“情不知何起,一往而深,生者可以死,死者可以生。*”(汤显祖《牡丹亭》)

宁荣荣记得,剑爷爷是很喜欢这种东西的,戏剧,诗歌。而骨头爷爷陪着他也看了不少,这应该是他们两个一起去看的一出戏剧。骨头爷爷那段时间据说非常喜欢这句唱词,一直在她面前反复念叨。

宁荣荣收起来这铜镜的碎片。

 

——

  七宝琉璃宗的隐居地,古榕日常在惹尘心生气,这一点,是所有七宝琉璃宗弟子习惯的事情,习惯两位长老打打闹闹。

“我不管了,小剑,你欺负我,我要去找荣荣说理呀!”

“荣荣现在在闭关,我劝你别去打扰她!”尘心冷漠地说,不带一丝一毫感情。

“老混蛋,我在这里好无聊,没有人陪我玩,你一天天只知道练剑,不就是给你编了麻花辫吗?为什么要追着我打呀?”

宁荣荣几乎是一进门就听到了古榕的声音,可惜她回来得太晚没有看到最精彩的那段,尘心追着古榕打的那段。

不过听到骨头爷爷和剑爷爷的吵架的声音,她似乎心情好上那么一点了。尘心和古榕在后花园吵架,一回头,自然发现宁荣荣来了。

“呀!小荣荣出关了?”古榕率先过来,“荣荣都是魂圣了呀!”

“啊,确实,还没有附加魂环。”

“魂环不着急,先稳固境界。”这是尘心的声音。宁荣荣看着他的右手,激动地上前摸了一把,“剑爷爷,看你的手没事,真是太好了。”

尘心觉得莫名其妙。

 

宁荣荣站在两位爷爷面前,她忽然说:“对了,有人,托我给你们带一句话……”

“他说,他说……你们应该多一起去看看戏剧,真的。”

宁风致站在远处看着几人,唉,他手上一堆事务,最近宁荣荣闭关,他这个太上宗主又得出山帮她理事。不过,荣荣突破了魂圣,倒是一件好事。

宁风致站了一会儿,忽然发现尘心最喜欢的诗集被放在地上,看来是他追着古榕打的时候落在这里的,宁风致捡起诗集,发现它翻开的那一页上正好是这首诗:

“汗血盐车无人顾,千里空收骏骨。正目断关河路绝。我最怜君中宵舞。*”但是空白处却被古榕加上了一句:“我不喜欢这首诗,我喜欢‘直须看尽洛城花,始共春风容易别。’*”(欧阳修《玉楼春》)

——

*“怪物”的身份已经有人已经猜到了吧,对,怪物就是“古榕”——原著线的死去的古榕为了改变命运和一位“神”做了交易,回溯了时间。

  而他自己也付出了相当的大的代价,他变成一个不会思考,忘记言语,只剩下执念的“邪灵”

  古榕曾经和宁荣荣提过:“我在尘心身上打了很重的信标,无论他在哪里我都找得到他。”哪怕隔着重重的时间和生死

   所爱隔山海,山海皆可平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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