鱼鹰今天吃什么?

wb:屋檐上的山脊

【斗罗同人】要来点狮子吗022

  “得其环中,以应无穷。”*——《庄子》

   独孤雁抓着玉天恒的手,她的手心一片冰凉:“先回去,再说。”无论如何,这片村庄没有真正露出它的獠牙。毕竟从长计议。

  说实话,独孤雁是听宁荣荣提起过她那刁钻烧脑的梦境,独孤雁打心眼里觉得,她哪怕是去打十万年魂兽,都不愿意经历那种诡谲的一切,就像是现在这样,在宁静至终,透露着诡异的气息,而她却根本不知道怎么下手。

   两人怀着沉重的心情回答村子里,独孤雁至今没有想出来那个桃木碑上的文字要怎么解释,她只能暂且搁置,也许……她和玉天恒回到村子的时候,天色已经晚了,村人们陆陆续续往家里走,他们的脸上依然挂在笑容,宁静的笑容,只有从来没有经历过苦难才能露出那样的微笑。

独孤雁的心再次平静下来,至少,至少这个村庄对于她和玉天恒而言,表露的至今氏善意,她不擅长用最坏最恐怖的猜测去怀疑任何的人。

“喵!!”一声凄惨的猫叫忽然从黑夜里传来,独孤雁站定在小屋门口,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,她看见一只猫,蹲在树梢上,碧绿的眼睛看着她,然后再次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,在黑夜里瘆人。

村里没有人养猫,这是那里来的野猫?独孤雁关上了小屋的门,把那种通体漆黑的猫和它凄厉的叫声一起关在了门外。

这是她在这个村子第一次遇见那么不和谐的事情,就像是什么东西,在黑暗中悄然显露出来。

 

而黎明时,一声巨大的惨叫响彻村落,本来就无心睡眠的独孤雁和玉天恒离开爬起来,马上冲去声音传来的地方。两人感到那屋前,只见屋前贴满了红纸,正是之前结亲的那家,新人所居的青庐。

现在天还没有大亮,只是东方微微透露出点光芒来,些许的光芒让红纸更加瘆人。屋子的门开着,今日的新郎跌坐在那里,他面露恐惧,而新娘吊死在房梁上,她的脸上晕开的妆容,像极了一桩血案。

独孤雁和玉天恒站在最前面,身后是赶来的村民,他们所有人都一副惊恐的表情,统一的,同样的惊恐,仿佛他们这里从来没有发生过凶案似的,仿佛他们从来没有见过死人。

“怎么了?”

“为什么会这样?”

独孤雁拉开人大声说:“不要激动!”她看向新郎问:“她是怎么死的,你可别告诉我是自杀。”谁会在大喜的日子自杀,这门婚事不是被很多人期待很久的吗?

新郎僵硬转过头颅,嘴唇蠕动抽搐着:“她是自杀的,不……我不知道!”

人群忽然爆发出巨大的声音:“是你杀了她!除了你谁可能杀了她!你杀了人,就是该死的!”

独孤雁刚刚想要回头反驳这个说法,新郎怎么样看来都不是凶手,但是激愤的人群越过了她,冲向新郎。

“雁子……”玉天恒手臂一伸,护住了独孤雁,但是新郎被从青庐里拖拽出来,他面如死灰,而愤怒的人群拖拽着他走上长街,天一点点的亮起来,这个村落忽然变得如同昨日婚礼举行时的那般热闹。

独孤雁和玉天恒对视一眼,跟上了人群,他们心里都有了些不太好的预感,正如昨日他们看见的那块碑文上的字迹一样。

这个村子似乎时有古怪的,远远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无害,独孤雁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:“该死,我们两个这么警惕性都这么差?居然这么久一点异常都没有发现。”

玉天恒看着满村仿佛开不败的桃花,他喃喃:“也许是,我们在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之后,真的觉得这样的地方很难得吧?”所以在看到此处的人们宁静安乐的事情,他们都会下意识忽略这里的异常,谁都会想要沉浸在一个美梦中,纵使知道他的虚幻。

“而我们现在做的事情,我们恰恰是在维护它。”独孤雁又补充说。

他们一路跟着村民来到小河边,两人都没有敢对村名使用魂力,毕竟这里没有魂师,对普通人使用魂力实在过于下作,或许也是在村庄中呆得太久,独孤雁和玉天恒已经不想用魂力解决这里的问题了。

新郎被绑着按倒河水里,他没有方出一点身影就沉了下去,只剩下一片小小的水花,村里人恐怕没有怎么杀过人,只能想到扔河里淹死这种方法。

玉天恒推开众人,他被迫使用了一些魂力,雷光弥漫在他的身体附近,一时间没有人敢靠近他:“都给我住手!”

此时没有人敢靠近他,玉天恒果断跳下水里,把新郎捞了上来,这么点时间应该不会……玉天恒想着,但是他捞上来的却是一具狰狞的尸体,他着实被新郎的脸色吓了一条。怎么回事?

独孤雁也觉得荒唐和怪异,从新郎被扔下水到玉天恒去把他救上来,前后不过十多秒,十多秒就足够溺死一个人吗?就像他本来就已经死了一样。

村民沉默地看着两人,他们恐惧两人身上魂师的力量,最终,一位老人说话了:“请把他交给我们吧,就算他做了如此不可饶恕的事情,尸体毕竟还是需要我们来处理的。”

“不可饶恕?你们甚至不能确定是不是他杀的人!那新娘死的明明很蹊跷啊!”玉天恒反驳他们。

这时候,村民纷纷向独孤雁和玉天恒跪下:“请两位的魂师大人谅解。”独孤雁这时候生出了一种无能且无力的感觉,她说:“跪我们做什么,当初是你们救了我们,可是就因为我们是魂师,你们就要跪下吗?这件事情……”她感到了疲惫。

玉天恒把新郎的尸体放下,他拉着独孤雁快步走出了人群:“这是你们的事情,我们毕竟是外人,我们不管了!”

这位大少爷心里也有些烦闷,他沉声问独孤雁:“雁子,你伤好了吗?”

独孤雁自然知道他想要做什么,于是回答:“好了。”她又拍了拍玉天恒的后背,“回去收拾东西,我们今天就离开这里。”

两人回到房子,把随身携带的物品收拾了一下,独孤雁想了想,最终还是留下了一些金魂币。他们没有和人道别,两人一同离开了山村,玉天恒有时候会回头看着那山村,直到那山村完全消失在他们的视野中。

独孤雁和玉天恒沿着山道走,一直从清晨走到黄昏,不知道走过多少蜿蜒的山路,但是大山依旧连绵不绝。

“前面有灯火,我们去休整一下?”玉天恒指着前方的问,独孤雁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了一种不太好的感觉,她嗯了一声,然后两人走上前,看见那山村的模样,满村的桃花。

这时候,他们几乎是同一时间打了一个寒噤,恐惧的感觉弥漫上心头。

“我们又回来了。”

独孤雁看着这个村落,她说:“我们怕是惹上什么不好的东西了,天恒,你还记得我们在虞城的时候,最后,我们迎上了那个漆黑的巨人吗?”

玉天恒愣了一下:“你是说……”

“那种花的女人疯疯癫癫的,说自己要召唤神明,为此杀了那么多人,虞城那些事情……她不会是成功了吧?”独孤雁想着那女人最后说的话,她说——

——“我看见神了,祂原来,就在这里!”

独孤雁抬头,今天夜里星星很少,但是月亮却格外的明亮巨大,或许用另外一个词语形容——膨胀。

暗红的星云围绕在月亮周围,独孤雁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它像是神明的那布满血丝的眼球,而这片山岳,他们脚下所站立的地方,是神伸出的手掌。

“天恒,我们要查清楚我们现在的情况,果然,桃木碑上的话语是正确的。”独孤雁眉头紧锁,“而且,我们现在不能进入村子了,谁知道村里又会发生什么事情来?”

玉天恒点头:“我懂了,我们找个僻静的地方吧,又不是没有露宿过山林,轮流守夜,熬过今晚。”

但是他们两人不约而同地在关注村子的状况,等到很晚的时候,村子里的灯火都熄灭了,漆黑中传来“邦邦邦”的敲击声,也许是有人在打更。

魂师的听力是很敏锐的,独孤雁觉得古怪,虽说打更本来就不是什么古怪的行为,但是她在村子里这段时间,本来不会有打更的。

“看看去!”独孤雁拉着玉天恒,随着古怪的打更生而去,她看见村子里的桃花依然开得那么炙热,从粉红色变为了深红色,像是暗夜中燃烧的火舌。

——不,那不是桃花,那就是火,熊熊燃烧的烈火,从桃花树上蔓延到茅草屋上,独孤雁和玉天恒意识到这点之后,他么赶尽冲过去。

“走,不管有什么古怪了,救人要紧!”

两人分开行动,独孤雁用魂力护住了自己的皮肤,然后用力踹开了一件茅草屋的房门,里面只有一个独居的老人,他的身体已经发出焦臭味,独孤雁看着他面目模糊,似乎已经死去了。

独孤雁犹豫了一下,最终把老人的尸体带出了屋子。

她打开了很多房门,救出了惊恐活着掩面哭泣的村民,她和玉天恒把人放在广场上。她又听见哭嚎声,像是不属于这个村落的声音,独孤雁看见火,红得蔓延了整个村落,她想起婚礼举行的那天,村里也是这样,到处都是红色。

在火焰中,独孤雁看见了一对新人,他们拉着手走在火焰中,如同走在桃花中,独孤雁看见他们脸上鲜艳的妆容,那鲜艳妆容在火焰中如同烛泪一样融化去了,那对新人便成为了某个面目全非的鬼魂,然后他们的身影一步步走入火焰中,再也看不见了。

在那对新人消失的瞬间,大火熄灭,东方泛出微微的白色来。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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